闻砚辞回来了。满身是血,右手骨折,可唇角却微微上扬,带着丝丝笑意。第二天,
阮雾梨刚要出门,闻砚辞正好从房间出来。他脸色苍白,右手臂缠着绷带,衬衫领口微敞。
“大小姐。”他声音有些哑,“我昨晚出了点车祸,需要再休息几天,暂时不能保护你。
”车祸?分明是爬悬崖摔的吧。但她没拆穿他的谎言,只是淡淡地“嗯”了一声,径直出门。
今天是她和闺蜜们道别的日子。高级会所,VIP 包厢。“来来来,今晚不醉不归!
”闺蜜林染一把搂住阮雾梨的肩,“咱们阮大小姐马上要嫁人了,以后就是谢太太了,
得好好庆祝!”包厢里坐满了人,都是她这些年最亲近的朋友。
香槟塔在灯光下闪着细碎的光,音乐声震耳欲聋,可阮雾梨却觉得格外安静。“要我说,
植物人老公多好啊!”林染醉醺醺地晃着酒杯,“有钱有颜还不用伺候,简直是理想婚姻!
”“就是!”另一个朋友附和,“而且谢家那么大的产业,以后都是你的!”阮雾梨轻笑,
指尖摩挲着杯沿:“嫁了人就得安分点了,总得给谢家留点面子。”众人一愣,
随即七嘴八舌地改口:“谢少爷肯定会醒的!”“你这么漂亮,他舍得一直睡?”“就是!
我们雾梨可是圈里第一美人,怎么可能守活寡?”阮雾梨笑着听他们胡扯,一杯接一杯地喝。
最后告别时,林染突然抱住她,声音哽咽:“你爸真不是东西……还有那个阮见微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