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就是周子衿从小到大用过的东西。她考上重点高中的奖状,
她第一次参加钢琴比赛的获奖证书,她画的第一幅画,用一个歪歪扭扭的相框裱着。
这些东西,她搬去学校宿舍的时候,一样都没带走。她说,嫌丢人。
我把那幅画小心翼翼地取下来,用报纸包好,放进我的帆布包里。手机嗡嗡地响个不停,
全是陌生号码的辱骂短信和骚扰电话。我划开一条,上面写着:“你这种垃圾怎么不去死?
生了孩子不认,你配做人吗?”我面无表情地删掉,关机。傍晚的时候,门被敲响了。
我以为是房东来赶人,打开门,却看到一个戴着鸭舌帽的年轻男人,手里拿着相机。
是个记者。“姜女士,我是《城市前沿》的记者,我想......”我没等他说完,
直接关上了门。门外的人锲而不舍:“姜女士,我们只想了解真相!
周子衿说您从小就虐待她,让她吃不饱穿不暖,这是真的吗?”“她说您为了省钱,
在她发高烧的时候都不让她去医院,是真的吗?”“您为什么不愿意回应?是心虚吗?
”我靠在门后,听着门外一句句的质问,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。虐待她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