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听说她被带走的时候,还穿着华丽的舞裙,哭得撕心裂肺,嘴里一遍遍地咒骂着王建军,
说他毁了自己的一生。接下来的几天,事情的发酵远超我的想象。省报上,
那个曾经刊登林薇薇感谢信的版面,如今换成了对“边防军官巨额津贴流向不明,
涉嫌出卖国家机密”的深度报道。虽然隐去了姓名,
但“舞蹈梦”、“初恋”、“境外汇款”这些关键词,
足以让所有人将文章的主人公和王建军、林薇薇对上号。
林薇薇那个靠着王建军的钱撑起来的舞蹈室,一夜之间被贴上了封条。青龙村的扶贫项目款,
也在当天下午就拨了下来,而且金额比原计划还多了一倍。县里更是几次派人来,
小心翼翼地询问陈望有什么需要。风波平息后,陈望的职务不仅恢复了,
还因为在这次事件中的冷静处理和敏锐洞察力,受到了省里的通报表扬。我知道,
这一切都是因为他老师的那通电话。夜里,安安睡熟后,陈望从背后抱住我,
下巴轻轻抵在我的发顶。“对不起,念念,”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歉疚,
“我不是故意要瞒着你我的家世。我来扶贫,只是想做点实事,不想靠家里的关系。
”我转过身,窝在他温暖的怀里,摇了摇头:“你不用道歉,我从来没在乎过你是什么身份。
”“我只知道,在我爸快要死的时候,是你卖了手表救了他。
”“在我被王建军堵在村口羞辱的时候,是你站出来护住了我。”“陈望,你是我男人,
是安安的爸爸,这就够了。”他将我抱得更紧,力道大得像是要将我揉进骨血里。许久,
他才低声开口,声音却带着一丝前所未有的凝重。“念念,王建军的事情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