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“忘铭是我的儿子,是我和周时序的儿子,和他陈铭有半分钱关系吗?”律师轻笑了一声,
那笑声里充满了不加掩饰的恶意。“苏小姐,我当事人认为,
您因为上一个孩子的流产而精神受创,情绪极不稳定。您给孩子取名‘忘铭’,
就是最好的证据。”“这个名字,充满了报复和仇恨,对孩子的成长极为不利。法官会认为,
您沉浸在过去的仇恨中,心理状态已经扭曲,不适合再抚养一个年幼的孩子。
”“而我的当事人,作为您上一个孩子的亲生父亲,
出于对周忘铭小朋友成长的‘人道主义关怀’,申请成为他的监护人之一,合情合理。
”我气得浑身发抖,几乎要笑出声来。无耻!简直无耻到了极点!原来那把狠狠刺向他的刀,
被他捡了起来,转而对准了我!挂断电话,我再也控制不住情绪,
将桌上的文件狠狠扫落在地。周时序从书房闻声而来,看到我通红的眼眶和一地的狼藉,
立刻将我揽入怀中,宽厚的手掌一下下安抚着我的后背。听完我的叙述,
他深邃的眼眸里瞬间冰封。“他疯了。”这是我丈夫对我前夫唯一的评价。
“他不是想要忘铭,”周时序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冷意,“他只是想用这种方式,
把你重新拖回他的泥潭里。他见不得你好。”我当然知道。
“可是......忘铭的名字......”我哽咽着,第一次感到了恐慌。
我最狠厉的报复,竟然成了他攻击我最锋利的武器。“别怕,晚晚。”周时序捧起我的脸,
替我拭去眼泪,眼神坚定而沉稳,“法律不是他家开的。他想用这个当证据,还不够格。
”他没再多说,直接拿起手机,拨通了我们家律师的电话。电话里,
周时序的声音冷静而克制,条理清晰地叙述着事情的经过,并给出了几点反击的指示。
他的镇定,像一剂强心针,让我慌乱的心慢慢安定下来。我以为有周时序在,
一切都会在法庭上解决。但我到底还是低估了陈铭的无耻和疯狂。第二天下午,
我正在公司处理文件,突然接到了忘铭幼儿园老师的电话。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