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然后小心翼翼地递到我的嘴边。那双曾让我沉溺了整整十年的眼眸里,
此刻盛满了化不开的深情。若不是亲耳听见那段淬了毒的对话,我恐怕会在这虚假的温柔里,
心甘情愿地沉沦到死。五年了,我像个提线木偶般被他困在这间顶层VIP病房里,
与世隔绝。他每天都会上演这样深情款款的戏码,将“模范好丈夫”的人设扮演得淋漓尽致。
骗过了所有人,也骗了我自己。我顺从地张开嘴,温热的汤汁滑入喉咙,
却暖不了早已冰冷的心。“阿宴,”我发出沙哑难听的声音,这是大火灼伤声带的后遗症,
“还是你对我最好。”他眼中的笑意更深了,满足感几乎要溢出来。他伸出手,
轻柔地抚摸着我脸上唯一一片还算完好的肌肤,那里靠近耳廓,被头发遮掩。“傻瓜,
我不对你好,对谁好?你是我唯一的妻子。”多么可笑的诺言。我垂下眼眸,
浓密的长睫掩去眼底翻涌的冰冷和嘲讽。“阿宴,
公司最近......是不是遇到什么困难了?”我抬起头,
用一种天真又担忧的眼神看着他,状若无意地问道。他喂汤的动作果然一顿,
随即发出一声沉重的叹息。“晚晚,还是你最懂我。”他放下汤碗,
紧紧握住我缠满绷带、丑陋不堪的手,眼神恳切又带着一丝挣扎。
“公司最近在竞标一个海外的半导体项目,前景非常好,
但......启动资金还差一大笔。”“你知道的,我们公司的体量还不够大,
银行那边能贷的额度已经到顶了。”他布满红血丝的眼睛里,
写满了对未来的渴望和对现实的无奈,像一个为了梦想不惜一切的赌徒。来了,
他的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。这五年,他就是用这副为公司、为我们未来奔波劳碌的模样,
一次又一次地骗取了我全部的信任。让我心甘情愿地,像个傻子一样去说服我爸。
将苏家的资金、人脉、资源,源源不断地注入他那早已被蛀空的公司。“还差多少?
”我轻声问,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,仿佛被这个巨大的数字吓到了。
他眼中闪过一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