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“现在竟然教唆你一个五岁的孩子说出如此恶毒的谎言!”“好,好得很!
真是把心机手段都用在了自己女儿身上!”一旁的柳姨娘连忙上前,
声音里带着哭腔:“老爷,您别动气,姐姐她......她许是一时糊涂,想您了,
才出此下策。”“您看枝意都吓坏了。”她说着,便要伸手来抱我。我下意识地往后缩,
将娘亲留给我唯一的那支发簪抱得更紧了。那发簪样式很旧了,
簪头一朵小小的兰花已经磨得失了光泽,却是娘亲最宝贵的东西。爹爹看到我的动作,
怒火更盛。他一把推开柳姨娘,指着祠堂的方向,
在这个冬天声音冷得像是要把整个院子都冻住:“薛茴!你给我听着!
我不管你在玩什么把戏,立刻滚出来向柳眉认错!”“你要是不出来,
我就让你女儿陪你一起跪在祠堂门口!”“你什么时候肯认错,她就什么时候起来!
”他冲下人使了个眼色。两个壮硕的婆子一左一右架起我,将我拖到冰冷的青石板上。
祠堂的门紧紧锁着,像一张吃人的巨口。“跪下!”我膝盖一软,重重地磕在地上,
疼得我眼泪瞬间就涌了出来。“不许哭!”爹爹的声音从身后传来。
“让你那不知悔改的娘亲看看,她所谓的争宠,要让她唯一的女儿付出什么代价!
”我不知道过世是什么意思,我只知道娘亲不会再给我梳头,不会再抱着我讲故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