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呜呜......王校长......程老师她......她不让我毕业,
还打我......”没过几分钟,办公室的门被猛地撞开。王鹤怒气冲冲地闯进来,
连发生了什么都没有问,径直走到我面前。“程杉!你发什么疯!”他不问青红皂白,
扬起手,狠狠一巴掌扇在我脸上。“啪!”清脆的响声在寂静的办公室里回荡。
我被打得一个趔趄,摔倒在地。他又不解气,狠狠地踢了我的小腹。脸颊火辣辣地疼,
嘴角尝到了血腥味。但更深的疼痛,却从小腹处猛地传来,一阵久违的、撕心裂肺的绞痛。
我眼前一阵恍惚,仿佛又回到了多年前那个夜晚。也是这样,王鹤喝醉了酒,因为一点小事,
面目狰狞地一脚踹在我肚子上。那一次,我永远失去了做母亲的资格。旧伤新痛,
交织在一起,几乎将我撕裂。我趴在冰冷的地板上,
看着王鹤将哭啼啼的林薇搂在怀里柔声安慰,看着他们像胜利者一样,居高临下地睥睨着我。
我的心,在那一刻,彻底死了。4我回到医院探望母亲。张医生说她暂时脱离了危险,
但心脏活性严重衰竭,剩下的时间,撑不过一年。唯一的希望,是找到合适的心脏进行移植。
我坐在床边,握着母亲枯瘦冰冷的手。她缓缓睁开眼,浑浊的目光找到我,嘴唇翕动着,
断断续续地吐出破碎的字句。
..”“妈......”“他们......不知羞......”母亲的声音微弱下去,
眼角滑落一滴浑浊的泪。我知道她想说什么,也知道她为什么会突然病倒。或许这个世界,
心里装着我的人,只有她了。我平静地替她拭去眼泪,声音没有一丝波澜。“妈,我知道了。
”“我们走,我带你离开这里。”“咱娘俩一起,要好好活。”就在这时,
病房的门突然被猛地推开。王鹤闯了进来,脸上带着明显的焦躁和不安。
他甚至没看一眼病床上的母亲,径直冲到我面前,语气急促。“程杉!出事了!
”“林薇的一篇期刊文章被人举报了!说她严重学术不端!现在学界要将她除名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