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铭远还在继续得意:“不过说真的,看她为我掏心掏肺、要死要活的样子,
还挺有意思的……那副蠢样,真是百看不厌……”后面的话,我再也听不下去了。
所有的付出和牺牲,都变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。三年来,为了给他治病,
我花光所有继续,买了父母留给我的房子,一天打三份工。白天在餐厅端盘子被呼来喝去,
晚上去做代驾在深夜的城市里提心吊胆,凌晨再去批发市场帮人卸货累到虚脱。
我手心还留着搬砖块磨破皮的刺痛,腰背的酸楚也一直没停过。
为了他那张病危通知单上天文数字的医药费,在最走投无路的时候,我甚至跑去黑市卖血。
而他,江铭远,我爱了三年的男人,竟然说这只是他随便编的理由。这样虚伪的爱,
我再也不想要了。颤抖着放下外卖箱,我摸出那部屏幕已经裂开的旧手机,
手指僵硬地翻到一个被我深埋在通讯录最底层的名字——厉烬。电话几乎是立刻就被接通了,
那端传来他一如既往低沉而带着磁性的嗓音:“清欢。”我深吸一口气,用尽全身力气,
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:“厉烬,你曾经说,只要我愿意嫁给你,你就愿意娶我,
这句话……还算数吗?”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,随即,是带着一丝颤抖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