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机铃声突然响起。我拿起手机一看,是母亲。烦躁地滑动手机屏幕,挂断电话。
母亲却还在坚持不懈地打来,似乎不打到我接为止,她就不会轻易罢休。
我只好无奈选择关机。关机前一秒,安梨发来短信。“阿洲,
不要离开我好不好?”手机彻底陷入黑屏,我怔怔地望着屏幕,眼圈霎时红了,
鼻腔也有些泛酸。不离开吗?可我迟早是要离开的不是吗?
方知意一直在旁边关注着我的一举一动,注意到我情绪不对劲,连忙递来纸巾。“阿洲,
别哭,等离开这里就好了,去一个没人认识的地方,我们重新开始。”我没接她的纸巾,
而是抬起袖子胡乱擦了擦。可就在擦的时候,手却猛然僵住。我低下头,呆呆看着手指,
心里想的却是这双手......好像已经开始不灵活了。方知意摸了摸鼻子,
尴尬收回纸巾。“阿洲,我知道你还在记恨当年我狠心抛下你出国,
可我回国的第一件事就是来找你了。”说着说着,她语调就开始哽咽,
缓了好久才平复下心情,继续道:“在得知你结婚的消息后,我这七年来没睡过一次好觉。
”转了转无名指上的钻戒,我心里有些感慨。原来不知不觉,我与安梨都已经结婚七年了。
那个在婚礼上笑容腼腆,手捧鲜花,小心翼翼给我戴上戒指的小哑巴,都已经**十了。
我没有去方知意说的那栋别墅,而是让她把我送回新搬不久的出租屋。因为没带多少钱,
所以我租的是栋老式居民楼。这里灯光昏暗,潮湿破旧,连楼梯间里的扶梯都生了锈。
方知意看得眉心直皱:“阿洲,你就住这里?”我没有回答,自顾自的上楼。因为身体原因,
我扶着扶梯的手都在微微发抖。我并不知道这病来得这么快,短短时间之内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