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趴在他们脚边向他们求饶,却被喉头涌出的血沫堵住了声音。
他们没有因为我已经奄奄一息就放过我,反而开始了更漫长的折磨。
他们蹲下来掰开我的右手。有的人指缝里有贝茹应援会的贴纸,有的人手里拿着瑞士军刀。
「就这双脏手,也配碰苏绣?」食指被瑞士军刀齐根切断,苍白的指节滚进排水沟,
和腐烂的烟蒂泡在了一起。就在我以为自己会死在这群人手中的时候,听到了妈妈的声音。
「烟烟!」那些人迅速跑向巷子的的另一端,片刻就消失不见。「我的孩子啊,
他们怎么能这么恶毒......」妈妈一把抱住我,泪水不断涌了出来。我想对她笑笑,
让她不要担心,但也只能艰难的扯起嘴角。妈妈哭的更凶了。父亲心疼地看着我:「烟烟,
爸爸一定会找出伤害你的人,为你讨回公道!」可在手术室外,
我听到了从他们嘴里说出来的,另一番话。「她是罪有应得!她偷拿茹茹的作品去参赛,
就是算准了茹茹是妹妹,会不好意思揭穿她。要我说,伤的还不够重。」
父亲冷哼一声:「你真信她只是为了作品?她就是嫉妒茹茹分走了我们的宠爱。」
妈妈叹了一口气:「烟烟太争强好胜了。茹茹才是我们亲手养大的孩子,
对茹茹好不是应该的吗。要是当初我知道她是这种性格,绝对不会把她认回家......」
「就让她多遭点罪,她才会悔改。」往日里对我宠爱不已的哥哥贝渊,此刻也声音冰冷,
语气里只剩下嫌恶。「反正超出最佳治疗时间手指就接不上了,
她以后就不能再抢走茹茹的作品,也就不会再惹茹茹哭了,
省得她到处宣称自己才是苏绣传人。」他们在自己的私人医院里,
肆无忌惮地决定着我的未来。还要趁我受伤无法移动的这段时间,给贝茹办一场作品展。
至亲的话语,像一把把利刃,狠狠的割在我心上。明明我才是他们的亲生女儿,
就因为从小流落在外,他们就可以对我的痛苦视而不见吗?那些本就是我的作品,
怎么贝茹说是她的,他们就信。我说,他们就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