恨陆慎,恨自己。阮清止还想说点什么,却被陆慎拉住:“清止,我们走吧。
”所有人都离开了,只留下江辞迟和母亲张暮雅的遗照。她跪在地上为母亲守灵,一跪三天,
滴米未进。三天后,她点燃母亲的遗照,将灵堂里所有东西烧得干干净净,
然后一身孝服回了陆宅。一进门,就听见总是平静无波的陆慎雷霆震怒:“母亲,
您非要逼死清止吗?她为我哥守寡这么多年已经是仁至义尽!”“好一个仁至义尽!
”“她要真想赖在陆家不走,那就给我陆家留个后!你哥在世时待她不薄,现在你哥没了,
她打着守寡的名义拿了陆家多少钱?吃了陆家多少好处?陆慎,你妈我不是做慈善的,
我凭什么要养一个外姓人!”陆母一向不是个善茬,她此刻拍着桌子,气势甚至压过陆慎。
阮清止被陆慎公主抱着,一睁眼就落泪啜泣:“阿慎,你别拦着我了,
就让我追着你哥哥一起去吧。”“也省得你和妈为了我的事总是起争执。”陆慎当然不放手,
剑眉皱得死紧。陆母见儿子瞪着自己,反而更用力瞪回去。“说我要逼死她,
你才是要逼死我!”“总共两个儿子,大儿子没留孩子就死了,小儿子出家,让我体谅你们,
谁来体谅我!”“是要看我死不瞑目吗!”“我给你两个选择,要么你兼祧两房,
和阮清止生。要么,你明天就把江辞迟娶了,和她生。”“我只要有陆家血脉的孙子!
”江辞迟脚步停在原地,等了很久,等到了陆慎的回答。
“......我会给清止一个孩子。”江辞迟闭上眼睛,眼泪从眼角滑落。